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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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部今天的殺豬菜讓所有人都吃得滿意到極致, 收獲的好評多不勝數。
“秦同志，你這做菜的手藝真的絕了。”
王承平夾起一塊血腸進嘴裏，剛一口咬下去就讚嘆不已, 不管是哪種血腸他都吃過，特別是這種純血腸, 他吃得尤其多, 但沒有那個做出的血腸能有秦清曼這樣的手藝。
純血腸好做, 但不是誰都能做得成好菜。
稍微煮過一點，血腸裏面的豬血就老了, 豬血一老，吃起來就非常柴, 跟咬破布一樣又韌又不好吃。
“確實, 這血腸煮得比一般老鄉家裏做的更好吃。”
張政委也誇讚了一句。
張政委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 有時候得跟當地老鄉接觸，偶爾在老鄉家吃頓飯他補糧票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當地的殺豬菜他吃過, 血腸也吃過, 只有今天秦清曼指導著做出來的血腸是真的美味到極致。
豬血一般有著特有的腥味，不濃重，但一直存在, 很難去除。
偏偏秦清曼指導食堂做出來的血腸不僅沒有豬血哪股特殊的腥味, 還嫩滑到了極致，口感剛剛好, 入口即化。
“不錯，真好吃, 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血腸。”
杜宏毅不甘落後也跟著點評了一句。
“要我說, 這道蒜泥白肉才是最極致的美味。”洪偉打仗時肚子缺油, 現在就偏愛吃肥一點的肉，原本看到白肉那麽白，肥肉的部分也不少，他以為一嘴進口就是滿嘴油，結果恰恰相反，沒吃出油膩。
被切成三個指頭寬的白肉進嘴居然是微微的清甜，蘸上蒜泥更好吃。
讓他瞬間就愛上了這道菜。
“我覺得大骨頭好吃，瘦肉一點都不柴，香得我都想把骨頭敲碎吸裏面的骨髓。”
愛啃骨頭的左高朋已經吃得一臉的陶醉。
“要我說，都好吃，我覺得每一道菜都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完全分不出第一。”要說今天對這頓飯最滿意的人是誰，當然是王承平這個始作俑者。
以前每次衛淩從家裏帶吃的來他都要搶點嘗嘗。
搶就搶，但他每次都搶不過衛淩，很多時候都只能撿點邊角料嘗嘗。
人就這樣，越沒好好吃一頓就越想念。
這不，自從知道秦清曼要來師部指導食堂做糯米血灌腸跟香腸開始，他就算計著偷偷傳出謠言，謠言這東西就是越傳就越廣。
迫於謠言的威力，秦清曼終於答應幫著指導做殺豬菜。
王承平終於如願以償地吃上了秦清曼指揮著做出的這頓殺豬菜。
每一道菜他真的覺得都是極致的好吃。
每一道菜也都滿足了他對秦清曼廚藝的期盼與欣賞。
衛淩已經知道謠言是誰第一個傳出來的，看著誇讚秦清曼的王承平，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計。
他媳婦可不是師部的人，今天忙活一天，雖然不用所有的事都親歷親為，但同樣是耗費精力的，他都能看出媳婦的疲憊，這樣一來，師部怎麽都得給點補償。
“師長，今天的菜好吃嗎？”於是衛淩問王承平了。
王承平看著衛淩平淡的眼神不知怎麽就有點心虛，再看著秦清曼臉上淡淡的疲憊，頓時知道這頓殺豬菜還是讓秦清曼付出了不小的精力。
作為師長，他也不是小氣的人。
再說了，秦清曼確實不是他們師部的人，他們師部這麽壓榨對方確實得給個交代，這事之前他也跟張政委，還有洪偉這個後勤部的部長商量過。
補償方案也早就準備好。
此時聽到衛淩這麽問，就知道衛淩是在替秦清曼出頭。
王承平幹脆也就順水推舟把對秦清曼的補償說了出來，他先是略微不好意思地清咳的一聲，才滿面笑容地看著秦清曼說道：“秦清曼同志，今天辛苦你了。”
秦清曼看著王承平微笑。
她今天確實辛苦，所以也不會客氣地假惺惺說什麽應該的。
她又不領師部的薪水，師部又不給她發糧票補助，她沒有義務為師部白幹活。
所以一句辛苦，她承擔得起。
王承平也知道秦清曼這句辛苦名副其實，他就明說道：“一般我們請老百姓幫忙都會有一定補助，今天秦清曼同志辛苦了一天，補助肯定也不會少。”
“師長，師裏打算怎麽補？”
衛淩還挑上了，他媳婦不好意思開口要，他卻非常好意思。
王承平暗自瞪了吃裏扒外的衛淩一眼，才看著秦清曼和藹地說道：“秦清曼同志，你自己挑，你是想要糧食補貼，還是想要些豬肉，我們師部都同意。”
這可以說是很大手筆了。
也都是非常實在的補償。
秦清曼面對意外的驚喜是真的很驚喜。
她家衛淩工資不低，這幾年也存下了不少錢跟各種票據，所以他們家的錢跟糧票還算經用，我們家缺的是產量比較少的肉食。
狼崽子能吃肉了，那就是肉食的消耗大戶。
開口前，秦清曼看了一眼衛淩，見衛淩滿臉信任與鼓勵，她才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首長同志，我能帶走點新鮮肉嗎？”
“可以。”
王承平豪邁地點頭，甚至大手一揮，直接給出了批量，“秦清曼同志今天辛苦一天，我特批你十斤豬肉。”
十斤豬肉在後世來說真沒多少，但在現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來說卻是真正的大手筆，因為有些人一年都不一定有十斤的肉票補貼。
據說城裏一個工人一個月都只有不到半斤的肉票。
秦清曼一家三人都非常滿意王承平給出的補償，但秦清曼想了想，還是說道：“首長同志，我能只要五斤肉，另五斤換成豬肚嗎？”
豬肚可是好東西，不管是燉還是炒都是非常滋補的一味菜。
王承平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看向黃興業這個食堂大師傅。
師部食堂歸黃興業管，進了食堂的食材得黃興業同意才能挪動。
說不定黃興業對豬肚就已經想好了做什麽菜。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臉上，黃興業慢悠悠地放下筷子，點頭同意道：“我這邊沒問題，我可以勻出十副豬肚給秦清曼同志。”
豬肚不算正經肉食，價值也不對等，才多給點。
黃興業甚至在說完這話後，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還得感謝秦同志，因為她今天對食堂的指揮，我們食堂學到了很多做菜的技巧，我相信今後我們食堂的飯菜質量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所有人都不怎麽信任地看著黃興業。
就黃興業下調料的技術，就是再好的廚藝都得被糟=蹋。
黃興業見大家都不信任自己，不得不多解釋了一句，“我打算以後不親自下廚了，我就該學秦同志這樣，居中調配就行，我相信我手下的兵，他們一定能做出讓大家更滿意的飯菜。”
這話一出，整個食堂安靜了好一會才響起激烈的掌聲。
掌聲有王承平這些領導拍出來的，也有食堂人員。
面對黃興業的主動讓賢，所有人都難掩興奮。
大家以後終於不用再吃奇奇怪怪味道的飯菜了，就算今後的掌勺之人廚藝差點都沒關系，只要味道不奇怪，大家都能接受。
師部的人滿意無比，秦清曼也非常滿意。
自從看到食堂裏那麽多豬肚後，她其實就想弄點豬肚回家，豬肚做出的菜特別滋補女性，她這具身體之前虧損得有點過，有了這十副豬肚，肯定能慢慢補回來。
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都滿意，秦清曼一家三口回家時，時間可不早。
還沒到家，楚楚就抱著狼崽子睡了過去。
狼崽子也好不到哪去，眼睛眨巴眨巴地犯困。
秦清曼看著兩個小的這樣，就猜到這倆今天肯定是惹事了，一邊用車上放著的小棉被包裹住兩個小的，一邊看向開車的衛淩。
衛淩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媳婦的目光。
很自然就把楚楚跟狼崽子犯下的錯說了出來，當然也說了自己對他們的懲罰。
說到懲罰時，他心中其實是猶豫了一秒。
因為他想起丁向山幾人私下打趣自己的話，媳婦可就這麽一個弟弟，平時可寶貝著，他這麽處罰小舅子，也不知道媳婦會不會生氣。
衛淩想是這麽想，但還是老老實實說出自己對楚楚的懲罰。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是自己不說就不會露餡，既然紙包不住火，還不如自己第一時間就親口告知，媳婦是罰是罵他都甘願接受。
秦清曼並不知道衛淩此時內心的糾結，聽說楚楚沒看好狼崽子害得整個營幾百人的考核作廢，她頓時就覺得衛淩對兩個小的懲罰算是輕的。
“不管這錯是有心還是無意犯下的，都造成了後果，你罰他們是應該的，他們就該受罰。”秦清曼接受的是九年義務教育，三觀非常正，並沒有幫親不幫理。
“媳婦。”
衛淩是真的驚喜了。
秦清曼這才從衛淩這聲驚喜的稱呼中聽出不同，笑了起來，問道：“阿淩，你擔心我責怪你？”
“有點。”
衛淩看著越來越近的靠山屯，打了一下方向盤。
吉普車輕輕一個甩尾就進了屯，然後沿著還算寬大的道路駛向秦家。
秦清曼看著越來越近的家，突然開起了玩笑，“阿淩，要不你今天回師部去休息。”
“不行。”衛淩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麽？”秦清曼接著逗衛淩。
衛淩反應很快，既然秦清曼沒有說自己今天對小舅子的懲罰是錯的，他當然就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而是體貼地說道：“媳婦，你今天辛苦了一天，我說過要給你捏捏的，捏捏身子能解乏。”
“好吧。”秦清曼在內心為衛淩的機智點讚。
兩個小的下車時都睡著了，一下車秦清曼跟衛淩就一人抱一個進了屋。
屋裏燒著兩個爐子，雖然爐火是封了的，但餘溫還是讓室內的溫度高過室外太多。
秦清曼簡單用熱水給兩個小的擦了擦就抱到東屋的炕上睡覺。
就在她照顧兩個小的時候，衛淩不僅把爐火打開燒旺，還把東、西兩個屋的炕也都燒上。
等秦清曼給小孩收拾好，炕的溫度也起來了。
楚楚今天被罰跑了那麽遠，確實是精疲力竭，被放到炕上時連眼睛都沒睜開看一眼，聞著熟悉的氣息，小孩用臉輕輕蹭了蹭秦清曼，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
狼崽子也一樣。
狼崽子在這個家已經生活了不少時間，整個家到處都是它熟悉的氣息，更是安心地眼睛都不睜開，被放到炕著還是秦清曼給它蓋的小被子。
狼崽子跟楚楚一起睡久了，不知不覺就學得跟人類一樣。
不再卷曲著身子睡覺，而是學楚楚一樣四仰八叉地平躺著睡，秦清曼發現這個問題後也沒糾正，幹脆就給小崽子做了床小被子。
依次給兩個小的蓋好被子，秦清曼才吹了東屋的油燈關門出去。
“媳婦，我給你燒了熱水，你要不要洗個澡？”衛淩知道秦清曼愛幹凈，今天在師部食堂忙碌了一天，食堂後廚做了那麽多菜，肯定有油煙，洗個澡睡覺更讓人身心愉快。
秦清曼確實想洗澡，沒想到衛淩這麽體貼，感動無比。
“阿淩，謝謝。”秦清曼走近衛淩踮腳親了親男人的臉頰以作感謝與鼓勵。
衛淩面對送上門的紅唇怎麽可能拒絕，抱著人就加深了這個口勿。
一口勿結束，夫妻二人抱在一起感受了一會餘韻才分開。
衛淩去搬洗澡盆，秦清曼去找換洗的衣服。
因為跟屯裏打家具的安康大叔熟悉，家裏多了狼崽子後，秦清曼就特意跟安康大叔給狼崽子定制了一個澡盆，都給狼崽子定制澡盆了，早就想泡澡的她幹脆也多定制了一個很深的澡盆。
澡盆已經送來幾天，秦清曼正想哪天試試。
今天衛淩在家，力氣大的他直接就把澡盆清洗幹凈搬進了西屋。
西屋爐子燒的是煤，火力更猛，加上還有暖氣的水泵鍋爐，溫度比廳堂更暖和，正是大冬天泡澡的最佳地方。
衛淩把澡盆扛到西屋就開始往澡盆裏添水。
先添冷水，再加熱水。
新做的澡盆不僅大，還夠深，水裝到大半滿，秦清曼坐進去能直接漫到胸部以上。
看著熱氣騰騰的澡盆，秦清曼的臉有點紅，看向衛淩的目光也帶著無聲的催促。
別說兩人現在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就算是走到了最後一步，她也是不好意思當著衛淩的面脫衣服洗澡的，所以洗澡前衛淩肯定要避讓。
“媳婦，你泡進盆裏我給你捏捏身子。”
衛淩突然就膽大起來，對自己的抵抗力也有了信心。
秦清曼因為衛淩這句話臉燙得好似發燒一樣。
她原本以為的捏捏是自己躺在炕上衛淩給按摩按摩，沒想到這個捏捏身子居然是熱水裏捏。
她怎麽好意思！
“媳婦，你放心，我絕對不偷看。”衛淩趕緊背轉過身子。
他說的捏捏確實是趁秦清曼洗澡的時候利用熱水的熱力按揉身上的肌肉，因為這就是他們那個年代普遍的解乏法，這年代他還沒學會後世的按摩。
秦清曼震驚地看著衛淩的後背。
她剛剛確實沒有從衛淩的臉上看出難為情，也沒有看出對方是在開玩笑，也就說是自己得當著衛淩的面脫衣服進澡盆。
這……
秦清曼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抓著衣角的她甚至不知道雙手該往哪裏放。
“媳婦，快脫，一會水冷了，你放心，我不看，你要是擔心我偷看，我先出去，你進澡盆後再叫我。”衛淩沒有聽到動靜，主動解釋了一句。
甚至打算站起身出門。
“不……不用了。”
秦清曼見衛淩都沒有難為情，想了想兩人已經是夫妻的事實，也就沒有再羞澀矯情。
心一橫，開始脫衣服。
反正衛淩已經背轉過了身。
一件件衣服從秦清曼的身上脫了下來，原本她打算把衣服折疊整齊放在凳子上，但因為屋裏還有個男人，她哪裏還有心情疊衣服。
只能把衣服草草放在凳子上。
脫到小衣服的時候，秦清曼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脫，雖說衣服沾了水可能也沒什麽遮擋的功能，但她總覺得身上有件衣服更安全。
光著腳，秦清曼進了澡盆。
隨著她進入澡盆，盆裏的水也輕輕蕩漾起來。
水擊打在澡盆壁的聲音很小，但在衛淩的耳中卻被無限放大，很清晰、清脆的聲音。
原本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以為自己能控制住本能。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就算知道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給媳婦揉揉身子解解乏，但正因為看不見，他的腦海裏更會利用一切聲響來制造想象。
衛淩覺得心跳好似加快了一點，身子也有點燥熱。
“阿……阿淩，可以了。”秦清曼並沒有清洗自身，而是用澡巾裹住了自己。
“嗯，我給你揉揉背後。”
衛淩先是跟秦清曼說清楚，然後等了半分鐘才轉身，轉身就看見一片雪白的肌膚。
是秦清曼在澡盆裏背對著他。
一頭烏黑的秀發也已經簡單地盤在頭頂，露出修長的脖頸。
脖頸與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在油燈光線的照射下並不是白得發光，而是帶著細膩的粉紅。
白裏透紅。
這份白裏透紅也不知道是熱水泡的，還是因為秦清曼的害羞。
“媳婦，你把手撐在澡盆上，我要使力了。”衛淩不敢亂看，只把視線集中在秦清曼的背部，他知道一會自己上手揉捏可能會因為力道的原因影響秦清曼坐姿的平衡。
“好。”
秦清曼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
一雙瑩白的手臂也撐在了澡盆上。
這雙手臂剛從水裏拿出來，帶上了圓潤的水珠，水珠劃過嬌嫩的肌膚墜落澡盆。
嘀嗒……嘀嗒……
聲音很小，對於秦清曼來說，幾乎聽不到，但對於衛淩來說，是清晰的誘惑。
衛淩覺得自己的全身都繃緊了。
他的喉結甚至微微動了動，這些都是他極力控制本能下的自然反應。
“媳婦，我要開始了。”
衛淩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把雙手放在了秦清曼的背上。
細膩的肌膚瞬間讓他頭皮發麻，他這一瞬有沖動想狠狠揉著媳婦身上的肌膚。
衛淩的臉開始紅了。
秦清曼也在極力控制著即將溢出口腔的聲音，她只覺得放在自己背上的那雙手非常燙。
燙得就像是火焰。
火焰由背部席卷了她整個身體，這一刻的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對這雙手有想法，不僅是思想有想法，身子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想法。
秦清曼甚至渴求那雙滾燙的手能撫遍自己。
這是一種欲望。
對喜歡之人的欲望。
衛淩因為是背對著秦清曼，所以不知道秦清曼的面部表情，穩了穩心神，他用強大的意志力開始給秦清曼揉捏身上的肌肉。
脖頸，肩膀，然後到肩胛。
衛淩知道媳婦身子嬌嫩，承受不了過於重大的力量，就控制著力道輕輕揉捏。
秦清曼今天雖然沒有拎大鍋鏟，但這一天她也一直在勞作，最疲勞的部位確實就是肩胛周圍的肌肉，隨著衛淩雙手的揉捏、按壓，肌肉得到緩解疲勞的同時，她也感受到了異樣的□□。
男人吸引女人，女人吸引男人，這是天生的定律。
更何況兩人原本就是夫妻。
這段時間以來雙方也有過不少親密的接觸，但哪一次的接觸都沒有這會這麽直接。
兩人的肌膚沒有再隔著衣服。
秦清曼身上的細膩深深誘惑著衛淩，衛淩長期拿槍的手也因為略微的粗糙給秦清曼帶去了不一樣的感受，是來自於男人的觸碰。
汗水從兩人的身體同時流淌出來。
秦清曼極力咬著下唇控制著咽喉裏的喘息。
衛淩不比秦清曼好到哪去，他甚至因為五感的靈敏遭受到的折磨更多。
他不僅能感受到秦清曼身子的顫抖，也能聽到秦清曼控制在喉間的喘=息與呻=吟，那種呻=吟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但卻是世上最迷人的聲音。
衛淩繃緊著身子有條不紊地按照肌肉的生長方向揉捏著。
十幾分鐘後，他滿頭大汗地停手，並站起身，“媳婦，好了，你洗澡，我先出去。”
說完趕緊低頭出門，並體貼地把門關上。
靠在門上，衛淩用力呼吸著。
他剛剛憋了好一會的氣，不然不會如此狼狽。
西屋澡盆裏，秦清曼對於衛淩的離開有失落，也有遺憾，但更多的還是羞恥。
她剛剛居然想從衛淩的身上得到更多。
那一分鐘她甚至想率先違規，不在自己的家洞房好像也沒有什麽。
捂著臉，秦清曼覺得自己的臉燙得能烤熟紅薯。
好一會，她的內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就在她打算趕緊趁著水熱洗澡時，她突然發現之前裹在身上的毛巾早就漂浮在水面上，她穿著小衣服的身子也在水中若隱若現。
回想著衛淩剛剛出門的樣子，秦清曼後知後覺猜到了什麽。
臉頰更燙的同時好似也滿足了心中某種遺憾。
秦清曼笑了起來。
笑容滿面的她開始快速洗澡，洗澡容易洗頭發不容易。
秦清曼洗完澡，換上幹凈衣服，就叫衛淩進門，澡盆太深，她可搬不動這新打的澡盆，她決定以後建自己家時一定要修建專門的洗澡間。
這樣放水也方便很多。
“媳婦，我給你弄好洗頭發的水，你去洗頭，我來收拾。”衛淩知道秦清曼洗次頭發不容易，自從知道女孩是怎麽洗頭後，他剛剛不僅拿出茶籽油枯揉搓好，還給秦清曼在廳堂裏兌好了熱水。
“好，我去洗頭。”
秦清曼原本就打算洗頭的，見衛淩都準備好，立刻就去了廳堂。
就在秦清曼洗頭的時候，衛淩也心甘情願地給媳婦清洗起衣服。
秦清曼換下來的衣服他都洗了，包括小內衣。
寬大的手洗到小內衣時，衛淩的一雙耳垂早就變得通紅無比，他想起了撐起小內衣的美景，那美景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他至今難以忘懷。
秦清曼洗頭發很快，十幾分鐘就把頭發洗好。
洗好了頭發，她用毛巾攪幹頭發上的水分後就坐在爐火邊烘烤頭發。
晚上洗頭發就有這麽一點不好，得把頭發烘幹才能睡覺。
要是白天洗頭發就容易多，一天的時間，只要不出門吹冷風，到了晚上頭發早就因為室內的溫度自然幹燥好。
“媳婦，你去西屋烤，我把廳堂收拾收拾。”
衛淩洗好秦清曼的衣服不僅把西屋收拾好，還拿著媳婦的衣服到了廳堂。
衣服一會得烘在爐火邊，明天早上就能幹。
秦清曼站起身的瞬間就發現了衛淩手裏拿著的衣服，看清楚自己的小內衣也在裏面，她羞得根本就不敢看衛淩，只能加快了進西屋的步伐。
雖然這一天早晚會到來，她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看來她家房子修好後她肯定會被衛淩天天壓榨，還沒到那一天，秦清曼就有了這種自覺。
天天跟衛淩躺在一起，她知道衛淩的身體到底有多好。
秦清曼還是想得過於樂觀了一點。
一切收拾完畢，夫妻二躺在了炕上，早就備受煎熬的衛淩狠狠欺負了秦清曼一頓才心滿意足地抱著媳婦睡了過去。
秦清曼對衛淩的欺負也是心甘情願，心得到了滿足，她的睡眠質量也非常不錯。
第二天衛淩沒有等秦清曼給自己做早飯，而是天還沒亮就出了門，昨天考核上出了問題，他今天的工作會很忙，所以幹脆早點出門辦公。
這樣也能讓秦清曼多休息一會。
秦清曼是衛淩親她的時候醒來的，醒來的瞬間全身都是慵懶的。
“媳婦，我這幾天有點忙，可能會早去晚回，早晚你都不用給我做飯，我在食堂吃。”衛淩戀戀不舍地一邊親吻秦清曼，一邊小聲交代。
“晚上也不回來吃嗎？”
秦清曼瞬間清醒，不舍的她一雙藕臂纏在了衛淩的脖頸上。
“嗯，晚上可能得忙到十點後，你不用給我準備飯菜，也不用等我，給我留門就行。”衛淩細密的吻在秦清曼的臉上與脖頸間游弋。
吻著媳婦，再聞著媳婦身上的香氣，他舍不得離開。
秦清曼聽衛淩這麽說就知道對方工作忙，理解道：“在師部要按時吃飯，不用擔心家裏，家裏我都會安排好。”
“媳婦，辛苦你了。”
衛淩最後狠狠親了親秦清曼的紅唇才出門。
秦清曼聽著院子裏汽車的聲音由近及遠，忍不住用手輕輕摸了摸嘴唇。
因為連續被衛淩欺負，被蹂=躪過的紅唇甚至有點微腫。
秦清曼能清晰地摸出那分腫。
把頭狠狠埋進枕頭裏，秦清曼深深呼吸了一下枕頭上殘留著的衛淩氣息，然後爬起身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漆黑的。
黎明前的天色就是這個樣子。
天還沒亮，秦清曼也沒著急起床，而是再躺下睡了個回籠覺，天色大亮才起床。
她起來的時候已經能聽到楚楚帶著狼崽子在院子裏跑步鍛煉。
洗漱完畢，秦清曼去冰箱裏拿肉出來做早飯。
從師部帶回來的肉跟豬肚都已經在昨天晚上就存進了冰箱。
豬肚昨天在師部食堂已經被處理幹凈，所以根本就不用再清洗，做菜時只要拿出來解凍就可以。
“姐，姐夫今天怎麽走得這麽早？”
楚楚跑到秦清曼身邊，仰頭問。
他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這段時間衛淩住家裏，每天早上都會吃了早餐才走，吃早餐前都會帶著他跟狼崽子鍛煉，結果今天他起床不僅沒有看到衛淩，就連院子裏的車也不見了。
“阿淩這幾天有點忙，早餐跟晚飯都不在家裏吃。”
秦清曼把衛淩的意思透露給楚楚。
楚楚吃驚了，“姐，那姐夫晚上還回家嗎？”他擔心衛淩又跟之前一樣，會天天在師部上班，半個月後才回家。
“回，就是年底阿淩太忙，不能回家吃飯，等過幾天就好了。”秦清曼雖然這麽回答楚楚，但卻不確定年後是不是輪到衛淩值守師部。
如果衛淩值守，人晚上肯定回不了家。
“哦。”楚楚聽了秦清曼的解釋不管心裏願不願意接受，都只能接受。
“楚楚，快過年了，這幾天不僅阿淩忙，我也忙，我得忙著做衣服，還得忙著炸各種丸子，做過年的食物，嘟嘟你看著點，你們倆可別出去惹事。”秦清曼叮囑楚楚。
“姐，我知道了，我會看好嘟嘟的。”
楚楚擦了把身上的汗就帶著狼崽子去羊圈擠羊奶。
之後幾天秦家個個確實都很忙。
衛淩忙工作，秦清曼忙家裏的事，楚楚也忙著帶狼崽子跟屯裏的小孩玩耍。
臨近過年，整個屯的氣氛不一樣起來。
做冰燈的做冰燈，炸各種丸子的炸丸子，家家戶戶也都在打掃屋上、院落，到處都透著過年的喜慶。
秦家幸好衛淩提前把冰燈做了出來，他家今年就不用再忙忙碌碌做冰燈，屯裏其他人家也參考了秦家的冰燈造型，今年做了不少動物造型。
楚楚口中屯裏做冰燈做得最好的山爺爺也給秦家做了盞。
小狗的。
代表著狼崽子。
狼崽子這段時間天天跟著楚楚在屯裏跑，有眼力勁的都認出是狼崽子，但大家都沒說什麽。
一頭小奶狼，秦家又教得好，不至於有人眼紅。
秦清曼忙忙碌碌緊趕慢趕終於在過年前把新棉衣趕制出來，不僅給家裏人一人做了一身，還給黃婉清也做了一套。
做好衣服，又炸了不少各種丸子，離新年近了。
這天一大早秦清曼就出了門，她是跟桂英嬸子一起做爬犁離開靠山屯的，她去紅旗農場接黃婉清來家裏過年，桂英嬸子也在年前最後一次去農場看閨女。
兩人再次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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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同志，你這做菜的手藝真的絕了。”
王承平夾起一塊血腸進嘴裏，剛一口咬下去就讚嘆不已, 不管是哪種血腸他都吃過，特別是這種純血腸, 他吃得尤其多, 但沒有那個做出的血腸能有秦清曼這樣的手藝。
純血腸好做, 但不是誰都能做得成好菜。
稍微煮過一點，血腸裏面的豬血就老了, 豬血一老，吃起來就非常柴, 跟咬破布一樣又韌又不好吃。
“確實, 這血腸煮得比一般老鄉家裏做的更好吃。”
張政委也誇讚了一句。
張政委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 有時候得跟當地老鄉接觸，偶爾在老鄉家吃頓飯他補糧票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當地的殺豬菜他吃過, 血腸也吃過, 只有今天秦清曼指導著做出來的血腸是真的美味到極致。
豬血一般有著特有的腥味，不濃重，但一直存在, 很難去除。
偏偏秦清曼指導食堂做出來的血腸不僅沒有豬血哪股特殊的腥味, 還嫩滑到了極致，口感剛剛好, 入口即化。
“不錯，真好吃, 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血腸。”
杜宏毅不甘落後也跟著點評了一句。
“要我說, 這道蒜泥白肉才是最極致的美味。”洪偉打仗時肚子缺油, 現在就偏愛吃肥一點的肉，原本看到白肉那麽白，肥肉的部分也不少，他以為一嘴進口就是滿嘴油，結果恰恰相反，沒吃出油膩。
被切成三個指頭寬的白肉進嘴居然是微微的清甜，蘸上蒜泥更好吃。
讓他瞬間就愛上了這道菜。
“我覺得大骨頭好吃，瘦肉一點都不柴，香得我都想把骨頭敲碎吸裏面的骨髓。”
愛啃骨頭的左高朋已經吃得一臉的陶醉。
“要我說，都好吃，我覺得每一道菜都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完全分不出第一。”要說今天對這頓飯最滿意的人是誰，當然是王承平這個始作俑者。
以前每次衛淩從家裏帶吃的來他都要搶點嘗嘗。
搶就搶，但他每次都搶不過衛淩，很多時候都只能撿點邊角料嘗嘗。
人就這樣，越沒好好吃一頓就越想念。
這不，自從知道秦清曼要來師部指導食堂做糯米血灌腸跟香腸開始，他就算計著偷偷傳出謠言，謠言這東西就是越傳就越廣。
迫於謠言的威力，秦清曼終於答應幫著指導做殺豬菜。
王承平終於如願以償地吃上了秦清曼指揮著做出的這頓殺豬菜。
每一道菜他真的覺得都是極致的好吃。
每一道菜也都滿足了他對秦清曼廚藝的期盼與欣賞。
衛淩已經知道謠言是誰第一個傳出來的，看著誇讚秦清曼的王承平，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計。
他媳婦可不是師部的人，今天忙活一天，雖然不用所有的事都親歷親為，但同樣是耗費精力的，他都能看出媳婦的疲憊，這樣一來，師部怎麽都得給點補償。
“師長，今天的菜好吃嗎？”於是衛淩問王承平了。
王承平看著衛淩平淡的眼神不知怎麽就有點心虛，再看著秦清曼臉上淡淡的疲憊，頓時知道這頓殺豬菜還是讓秦清曼付出了不小的精力。
作為師長，他也不是小氣的人。
再說了，秦清曼確實不是他們師部的人，他們師部這麽壓榨對方確實得給個交代，這事之前他也跟張政委，還有洪偉這個後勤部的部長商量過。
補償方案也早就準備好。
此時聽到衛淩這麽問，就知道衛淩是在替秦清曼出頭。
王承平幹脆也就順水推舟把對秦清曼的補償說了出來，他先是略微不好意思地清咳的一聲，才滿面笑容地看著秦清曼說道：“秦清曼同志，今天辛苦你了。”
秦清曼看著王承平微笑。
她今天確實辛苦，所以也不會客氣地假惺惺說什麽應該的。
她又不領師部的薪水，師部又不給她發糧票補助，她沒有義務為師部白幹活。
所以一句辛苦，她承擔得起。
王承平也知道秦清曼這句辛苦名副其實，他就明說道：“一般我們請老百姓幫忙都會有一定補助，今天秦清曼同志辛苦了一天，補助肯定也不會少。”
“師長，師裏打算怎麽補？”
衛淩還挑上了，他媳婦不好意思開口要，他卻非常好意思。
王承平暗自瞪了吃裏扒外的衛淩一眼，才看著秦清曼和藹地說道：“秦清曼同志，你自己挑，你是想要糧食補貼，還是想要些豬肉，我們師部都同意。”
這可以說是很大手筆了。
也都是非常實在的補償。
秦清曼面對意外的驚喜是真的很驚喜。
她家衛淩工資不低，這幾年也存下了不少錢跟各種票據，所以他們家的錢跟糧票還算經用，我們家缺的是產量比較少的肉食。
狼崽子能吃肉了，那就是肉食的消耗大戶。
開口前，秦清曼看了一眼衛淩，見衛淩滿臉信任與鼓勵，她才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首長同志，我能帶走點新鮮肉嗎？”
“可以。”
王承平豪邁地點頭，甚至大手一揮，直接給出了批量，“秦清曼同志今天辛苦一天，我特批你十斤豬肉。”
十斤豬肉在後世來說真沒多少，但在現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來說卻是真正的大手筆，因為有些人一年都不一定有十斤的肉票補貼。
據說城裏一個工人一個月都只有不到半斤的肉票。
秦清曼一家三人都非常滿意王承平給出的補償，但秦清曼想了想，還是說道：“首長同志，我能只要五斤肉，另五斤換成豬肚嗎？”
豬肚可是好東西，不管是燉還是炒都是非常滋補的一味菜。
王承平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看向黃興業這個食堂大師傅。
師部食堂歸黃興業管，進了食堂的食材得黃興業同意才能挪動。
說不定黃興業對豬肚就已經想好了做什麽菜。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臉上，黃興業慢悠悠地放下筷子，點頭同意道：“我這邊沒問題，我可以勻出十副豬肚給秦清曼同志。”
豬肚不算正經肉食，價值也不對等，才多給點。
黃興業甚至在說完這話後，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還得感謝秦同志，因為她今天對食堂的指揮，我們食堂學到了很多做菜的技巧，我相信今後我們食堂的飯菜質量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所有人都不怎麽信任地看著黃興業。
就黃興業下調料的技術，就是再好的廚藝都得被糟=蹋。
黃興業見大家都不信任自己，不得不多解釋了一句，“我打算以後不親自下廚了，我就該學秦同志這樣，居中調配就行，我相信我手下的兵，他們一定能做出讓大家更滿意的飯菜。”
這話一出，整個食堂安靜了好一會才響起激烈的掌聲。
掌聲有王承平這些領導拍出來的，也有食堂人員。
面對黃興業的主動讓賢，所有人都難掩興奮。
大家以後終於不用再吃奇奇怪怪味道的飯菜了，就算今後的掌勺之人廚藝差點都沒關系，只要味道不奇怪，大家都能接受。
師部的人滿意無比，秦清曼也非常滿意。
自從看到食堂裏那麽多豬肚後，她其實就想弄點豬肚回家，豬肚做出的菜特別滋補女性，她這具身體之前虧損得有點過，有了這十副豬肚，肯定能慢慢補回來。
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都滿意，秦清曼一家三口回家時，時間可不早。
還沒到家，楚楚就抱著狼崽子睡了過去。
狼崽子也好不到哪去，眼睛眨巴眨巴地犯困。
秦清曼看著兩個小的這樣，就猜到這倆今天肯定是惹事了，一邊用車上放著的小棉被包裹住兩個小的，一邊看向開車的衛淩。
衛淩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媳婦的目光。
很自然就把楚楚跟狼崽子犯下的錯說了出來，當然也說了自己對他們的懲罰。
說到懲罰時，他心中其實是猶豫了一秒。
因為他想起丁向山幾人私下打趣自己的話，媳婦可就這麽一個弟弟，平時可寶貝著，他這麽處罰小舅子，也不知道媳婦會不會生氣。
衛淩想是這麽想，但還是老老實實說出自己對楚楚的懲罰。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是自己不說就不會露餡，既然紙包不住火，還不如自己第一時間就親口告知，媳婦是罰是罵他都甘願接受。
秦清曼並不知道衛淩此時內心的糾結，聽說楚楚沒看好狼崽子害得整個營幾百人的考核作廢，她頓時就覺得衛淩對兩個小的懲罰算是輕的。
“不管這錯是有心還是無意犯下的，都造成了後果，你罰他們是應該的，他們就該受罰。”秦清曼接受的是九年義務教育，三觀非常正，並沒有幫親不幫理。
“媳婦。”
衛淩是真的驚喜了。
秦清曼這才從衛淩這聲驚喜的稱呼中聽出不同，笑了起來，問道：“阿淩，你擔心我責怪你？”
“有點。”
衛淩看著越來越近的靠山屯，打了一下方向盤。
吉普車輕輕一個甩尾就進了屯，然後沿著還算寬大的道路駛向秦家。
秦清曼看著越來越近的家，突然開起了玩笑，“阿淩，要不你今天回師部去休息。”
“不行。”衛淩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麽？”秦清曼接著逗衛淩。
衛淩反應很快，既然秦清曼沒有說自己今天對小舅子的懲罰是錯的，他當然就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而是體貼地說道：“媳婦，你今天辛苦了一天，我說過要給你捏捏的，捏捏身子能解乏。”
“好吧。”秦清曼在內心為衛淩的機智點讚。
兩個小的下車時都睡著了，一下車秦清曼跟衛淩就一人抱一個進了屋。
屋裏燒著兩個爐子，雖然爐火是封了的，但餘溫還是讓室內的溫度高過室外太多。
秦清曼簡單用熱水給兩個小的擦了擦就抱到東屋的炕上睡覺。
就在她照顧兩個小的時候，衛淩不僅把爐火打開燒旺，還把東、西兩個屋的炕也都燒上。
等秦清曼給小孩收拾好，炕的溫度也起來了。
楚楚今天被罰跑了那麽遠，確實是精疲力竭，被放到炕上時連眼睛都沒睜開看一眼，聞著熟悉的氣息，小孩用臉輕輕蹭了蹭秦清曼，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
狼崽子也一樣。
狼崽子在這個家已經生活了不少時間，整個家到處都是它熟悉的氣息，更是安心地眼睛都不睜開，被放到炕著還是秦清曼給它蓋的小被子。
狼崽子跟楚楚一起睡久了，不知不覺就學得跟人類一樣。
不再卷曲著身子睡覺，而是學楚楚一樣四仰八叉地平躺著睡，秦清曼發現這個問題後也沒糾正，幹脆就給小崽子做了床小被子。
依次給兩個小的蓋好被子，秦清曼才吹了東屋的油燈關門出去。
“媳婦，我給你燒了熱水，你要不要洗個澡？”衛淩知道秦清曼愛幹凈，今天在師部食堂忙碌了一天，食堂後廚做了那麽多菜，肯定有油煙，洗個澡睡覺更讓人身心愉快。
秦清曼確實想洗澡，沒想到衛淩這麽體貼，感動無比。
“阿淩，謝謝。”秦清曼走近衛淩踮腳親了親男人的臉頰以作感謝與鼓勵。
衛淩面對送上門的紅唇怎麽可能拒絕，抱著人就加深了這個口勿。
一口勿結束，夫妻二人抱在一起感受了一會餘韻才分開。
衛淩去搬洗澡盆，秦清曼去找換洗的衣服。
因為跟屯裏打家具的安康大叔熟悉，家裏多了狼崽子後，秦清曼就特意跟安康大叔給狼崽子定制了一個澡盆，都給狼崽子定制澡盆了，早就想泡澡的她幹脆也多定制了一個很深的澡盆。
澡盆已經送來幾天，秦清曼正想哪天試試。
今天衛淩在家，力氣大的他直接就把澡盆清洗幹凈搬進了西屋。
西屋爐子燒的是煤，火力更猛，加上還有暖氣的水泵鍋爐，溫度比廳堂更暖和，正是大冬天泡澡的最佳地方。
衛淩把澡盆扛到西屋就開始往澡盆裏添水。
先添冷水，再加熱水。
新做的澡盆不僅大，還夠深，水裝到大半滿，秦清曼坐進去能直接漫到胸部以上。
看著熱氣騰騰的澡盆，秦清曼的臉有點紅，看向衛淩的目光也帶著無聲的催促。
別說兩人現在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就算是走到了最後一步，她也是不好意思當著衛淩的面脫衣服洗澡的，所以洗澡前衛淩肯定要避讓。
“媳婦，你泡進盆裏我給你捏捏身子。”
衛淩突然就膽大起來，對自己的抵抗力也有了信心。
秦清曼因為衛淩這句話臉燙得好似發燒一樣。
她原本以為的捏捏是自己躺在炕上衛淩給按摩按摩，沒想到這個捏捏身子居然是熱水裏捏。
她怎麽好意思！
“媳婦，你放心，我絕對不偷看。”衛淩趕緊背轉過身子。
他說的捏捏確實是趁秦清曼洗澡的時候利用熱水的熱力按揉身上的肌肉，因為這就是他們那個年代普遍的解乏法，這年代他還沒學會後世的按摩。
秦清曼震驚地看著衛淩的後背。
她剛剛確實沒有從衛淩的臉上看出難為情，也沒有看出對方是在開玩笑，也就說是自己得當著衛淩的面脫衣服進澡盆。
這……
秦清曼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抓著衣角的她甚至不知道雙手該往哪裏放。
“媳婦，快脫，一會水冷了，你放心，我不看，你要是擔心我偷看，我先出去，你進澡盆後再叫我。”衛淩沒有聽到動靜，主動解釋了一句。
甚至打算站起身出門。
“不……不用了。”
秦清曼見衛淩都沒有難為情，想了想兩人已經是夫妻的事實，也就沒有再羞澀矯情。
心一橫，開始脫衣服。
反正衛淩已經背轉過了身。
一件件衣服從秦清曼的身上脫了下來，原本她打算把衣服折疊整齊放在凳子上，但因為屋裏還有個男人，她哪裏還有心情疊衣服。
只能把衣服草草放在凳子上。
脫到小衣服的時候，秦清曼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脫，雖說衣服沾了水可能也沒什麽遮擋的功能，但她總覺得身上有件衣服更安全。
光著腳，秦清曼進了澡盆。
隨著她進入澡盆，盆裏的水也輕輕蕩漾起來。
水擊打在澡盆壁的聲音很小，但在衛淩的耳中卻被無限放大，很清晰、清脆的聲音。
原本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以為自己能控制住本能。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就算知道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給媳婦揉揉身子解解乏，但正因為看不見，他的腦海裏更會利用一切聲響來制造想象。
衛淩覺得心跳好似加快了一點，身子也有點燥熱。
“阿……阿淩，可以了。”秦清曼並沒有清洗自身，而是用澡巾裹住了自己。
“嗯，我給你揉揉背後。”
衛淩先是跟秦清曼說清楚，然後等了半分鐘才轉身，轉身就看見一片雪白的肌膚。
是秦清曼在澡盆裏背對著他。
一頭烏黑的秀發也已經簡單地盤在頭頂，露出修長的脖頸。
脖頸與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在油燈光線的照射下並不是白得發光，而是帶著細膩的粉紅。
白裏透紅。
這份白裏透紅也不知道是熱水泡的，還是因為秦清曼的害羞。
“媳婦，你把手撐在澡盆上，我要使力了。”衛淩不敢亂看，只把視線集中在秦清曼的背部，他知道一會自己上手揉捏可能會因為力道的原因影響秦清曼坐姿的平衡。
“好。”
秦清曼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
一雙瑩白的手臂也撐在了澡盆上。
這雙手臂剛從水裏拿出來，帶上了圓潤的水珠，水珠劃過嬌嫩的肌膚墜落澡盆。
嘀嗒……嘀嗒……
聲音很小，對於秦清曼來說，幾乎聽不到，但對於衛淩來說，是清晰的誘惑。
衛淩覺得自己的全身都繃緊了。
他的喉結甚至微微動了動，這些都是他極力控制本能下的自然反應。
“媳婦，我要開始了。”
衛淩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把雙手放在了秦清曼的背上。
細膩的肌膚瞬間讓他頭皮發麻，他這一瞬有沖動想狠狠揉著媳婦身上的肌膚。
衛淩的臉開始紅了。
秦清曼也在極力控制著即將溢出口腔的聲音，她只覺得放在自己背上的那雙手非常燙。
燙得就像是火焰。
火焰由背部席卷了她整個身體，這一刻的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對這雙手有想法，不僅是思想有想法，身子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想法。
秦清曼甚至渴求那雙滾燙的手能撫遍自己。
這是一種欲望。
對喜歡之人的欲望。
衛淩因為是背對著秦清曼，所以不知道秦清曼的面部表情，穩了穩心神，他用強大的意志力開始給秦清曼揉捏身上的肌肉。
脖頸，肩膀，然後到肩胛。
衛淩知道媳婦身子嬌嫩，承受不了過於重大的力量，就控制著力道輕輕揉捏。
秦清曼今天雖然沒有拎大鍋鏟，但這一天她也一直在勞作，最疲勞的部位確實就是肩胛周圍的肌肉，隨著衛淩雙手的揉捏、按壓，肌肉得到緩解疲勞的同時，她也感受到了異樣的□□。
男人吸引女人，女人吸引男人，這是天生的定律。
更何況兩人原本就是夫妻。
這段時間以來雙方也有過不少親密的接觸，但哪一次的接觸都沒有這會這麽直接。
兩人的肌膚沒有再隔著衣服。
秦清曼身上的細膩深深誘惑著衛淩，衛淩長期拿槍的手也因為略微的粗糙給秦清曼帶去了不一樣的感受，是來自於男人的觸碰。
汗水從兩人的身體同時流淌出來。
秦清曼極力咬著下唇控制著咽喉裏的喘息。
衛淩不比秦清曼好到哪去，他甚至因為五感的靈敏遭受到的折磨更多。
他不僅能感受到秦清曼身子的顫抖，也能聽到秦清曼控制在喉間的喘=息與呻=吟，那種呻=吟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但卻是世上最迷人的聲音。
衛淩繃緊著身子有條不紊地按照肌肉的生長方向揉捏著。
十幾分鐘後，他滿頭大汗地停手，並站起身，“媳婦，好了，你洗澡，我先出去。”
說完趕緊低頭出門，並體貼地把門關上。
靠在門上，衛淩用力呼吸著。
他剛剛憋了好一會的氣，不然不會如此狼狽。
西屋澡盆裏，秦清曼對於衛淩的離開有失落，也有遺憾，但更多的還是羞恥。
她剛剛居然想從衛淩的身上得到更多。
那一分鐘她甚至想率先違規，不在自己的家洞房好像也沒有什麽。
捂著臉，秦清曼覺得自己的臉燙得能烤熟紅薯。
好一會，她的內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就在她打算趕緊趁著水熱洗澡時，她突然發現之前裹在身上的毛巾早就漂浮在水面上，她穿著小衣服的身子也在水中若隱若現。
回想著衛淩剛剛出門的樣子，秦清曼後知後覺猜到了什麽。
臉頰更燙的同時好似也滿足了心中某種遺憾。
秦清曼笑了起來。
笑容滿面的她開始快速洗澡，洗澡容易洗頭發不容易。
秦清曼洗完澡，換上幹凈衣服，就叫衛淩進門，澡盆太深，她可搬不動這新打的澡盆，她決定以後建自己家時一定要修建專門的洗澡間。
這樣放水也方便很多。
“媳婦，我給你弄好洗頭發的水，你去洗頭，我來收拾。”衛淩知道秦清曼洗次頭發不容易，自從知道女孩是怎麽洗頭後，他剛剛不僅拿出茶籽油枯揉搓好，還給秦清曼在廳堂裏兌好了熱水。
“好，我去洗頭。”
秦清曼原本就打算洗頭的，見衛淩都準備好，立刻就去了廳堂。
就在秦清曼洗頭的時候，衛淩也心甘情願地給媳婦清洗起衣服。
秦清曼換下來的衣服他都洗了，包括小內衣。
寬大的手洗到小內衣時，衛淩的一雙耳垂早就變得通紅無比，他想起了撐起小內衣的美景，那美景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他至今難以忘懷。
秦清曼洗頭發很快，十幾分鐘就把頭發洗好。
洗好了頭發，她用毛巾攪幹頭發上的水分後就坐在爐火邊烘烤頭發。
晚上洗頭發就有這麽一點不好，得把頭發烘幹才能睡覺。
要是白天洗頭發就容易多，一天的時間，只要不出門吹冷風，到了晚上頭發早就因為室內的溫度自然幹燥好。
“媳婦，你去西屋烤，我把廳堂收拾收拾。”
衛淩洗好秦清曼的衣服不僅把西屋收拾好，還拿著媳婦的衣服到了廳堂。
衣服一會得烘在爐火邊，明天早上就能幹。
秦清曼站起身的瞬間就發現了衛淩手裏拿著的衣服，看清楚自己的小內衣也在裏面，她羞得根本就不敢看衛淩，只能加快了進西屋的步伐。
雖然這一天早晚會到來，她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看來她家房子修好後她肯定會被衛淩天天壓榨，還沒到那一天，秦清曼就有了這種自覺。
天天跟衛淩躺在一起，她知道衛淩的身體到底有多好。
秦清曼還是想得過於樂觀了一點。
一切收拾完畢，夫妻二躺在了炕上，早就備受煎熬的衛淩狠狠欺負了秦清曼一頓才心滿意足地抱著媳婦睡了過去。
秦清曼對衛淩的欺負也是心甘情願，心得到了滿足，她的睡眠質量也非常不錯。
第二天衛淩沒有等秦清曼給自己做早飯，而是天還沒亮就出了門，昨天考核上出了問題，他今天的工作會很忙，所以幹脆早點出門辦公。
這樣也能讓秦清曼多休息一會。
秦清曼是衛淩親她的時候醒來的，醒來的瞬間全身都是慵懶的。
“媳婦，我這幾天有點忙，可能會早去晚回，早晚你都不用給我做飯，我在食堂吃。”衛淩戀戀不舍地一邊親吻秦清曼，一邊小聲交代。
“晚上也不回來吃嗎？”
秦清曼瞬間清醒，不舍的她一雙藕臂纏在了衛淩的脖頸上。
“嗯，晚上可能得忙到十點後，你不用給我準備飯菜，也不用等我，給我留門就行。”衛淩細密的吻在秦清曼的臉上與脖頸間游弋。
吻著媳婦，再聞著媳婦身上的香氣，他舍不得離開。
秦清曼聽衛淩這麽說就知道對方工作忙，理解道：“在師部要按時吃飯，不用擔心家裏，家裏我都會安排好。”
“媳婦，辛苦你了。”
衛淩最後狠狠親了親秦清曼的紅唇才出門。
秦清曼聽著院子裏汽車的聲音由近及遠，忍不住用手輕輕摸了摸嘴唇。
因為連續被衛淩欺負，被蹂=躪過的紅唇甚至有點微腫。
秦清曼能清晰地摸出那分腫。
把頭狠狠埋進枕頭裏，秦清曼深深呼吸了一下枕頭上殘留著的衛淩氣息，然後爬起身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漆黑的。
黎明前的天色就是這個樣子。
天還沒亮，秦清曼也沒著急起床，而是再躺下睡了個回籠覺，天色大亮才起床。
她起來的時候已經能聽到楚楚帶著狼崽子在院子裏跑步鍛煉。
洗漱完畢，秦清曼去冰箱裏拿肉出來做早飯。
從師部帶回來的肉跟豬肚都已經在昨天晚上就存進了冰箱。
豬肚昨天在師部食堂已經被處理幹凈，所以根本就不用再清洗，做菜時只要拿出來解凍就可以。
“姐，姐夫今天怎麽走得這麽早？”
楚楚跑到秦清曼身邊，仰頭問。
他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這段時間衛淩住家裏，每天早上都會吃了早餐才走，吃早餐前都會帶著他跟狼崽子鍛煉，結果今天他起床不僅沒有看到衛淩，就連院子裏的車也不見了。
“阿淩這幾天有點忙，早餐跟晚飯都不在家裏吃。”
秦清曼把衛淩的意思透露給楚楚。
楚楚吃驚了，“姐，那姐夫晚上還回家嗎？”他擔心衛淩又跟之前一樣，會天天在師部上班，半個月後才回家。
“回，就是年底阿淩太忙，不能回家吃飯，等過幾天就好了。”秦清曼雖然這麽回答楚楚，但卻不確定年後是不是輪到衛淩值守師部。
如果衛淩值守，人晚上肯定回不了家。
“哦。”楚楚聽了秦清曼的解釋不管心裏願不願意接受，都只能接受。
“楚楚，快過年了，這幾天不僅阿淩忙，我也忙，我得忙著做衣服，還得忙著炸各種丸子，做過年的食物，嘟嘟你看著點，你們倆可別出去惹事。”秦清曼叮囑楚楚。
“姐，我知道了，我會看好嘟嘟的。”
楚楚擦了把身上的汗就帶著狼崽子去羊圈擠羊奶。
之後幾天秦家個個確實都很忙。
衛淩忙工作，秦清曼忙家裏的事，楚楚也忙著帶狼崽子跟屯裏的小孩玩耍。
臨近過年，整個屯的氣氛不一樣起來。
做冰燈的做冰燈，炸各種丸子的炸丸子，家家戶戶也都在打掃屋上、院落，到處都透著過年的喜慶。
秦家幸好衛淩提前把冰燈做了出來，他家今年就不用再忙忙碌碌做冰燈，屯裏其他人家也參考了秦家的冰燈造型，今年做了不少動物造型。
楚楚口中屯裏做冰燈做得最好的山爺爺也給秦家做了盞。
小狗的。
代表著狼崽子。
狼崽子這段時間天天跟著楚楚在屯裏跑，有眼力勁的都認出是狼崽子，但大家都沒說什麽。
一頭小奶狼，秦家又教得好，不至於有人眼紅。
秦清曼忙忙碌碌緊趕慢趕終於在過年前把新棉衣趕制出來，不僅給家裏人一人做了一身，還給黃婉清也做了一套。
做好衣服，又炸了不少各種丸子，離新年近了。
這天一大早秦清曼就出了門，她是跟桂英嬸子一起做爬犁離開靠山屯的，她去紅旗農場接黃婉清來家裏過年，桂英嬸子也在年前最後一次去農場看閨女。
兩人再次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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